Calais_Dover

耀莞(王耀x原创女主)

转眼间到了八月份,那天上午,王耀来找荷莞。

“那个人来了,我们现在可以走了。”王耀淡淡道。

“那好,你先等我一会儿,我去你家找你。”

“不必了,我们在这儿等你。”

“这位想必就是荷莞同志吧?你好,我叫伊万·布拉金斯基,来自苏/俄。”那个人微笑道。

“你好,布拉金斯基先生。请稍等片刻,我即刻就来。”荷莞道,转身离去。

“王耀同志,我觉得荷莞可是很不错哦!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做下她的工作。”伊万高兴地说。

“伊万,我可没说要和你走一样的路,你不要得意得太早。现在,全几乎全世界都在反对你,我为何要去趟这趟浑水?况且我们家这只是一小波力量,也是因为这次运动才诞生的,成不了大气候。”王耀不屑道,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伊万这么急着就让他去上/海看看这股新生的力量,他们可是连个像样的组织都没有。

“王耀,我相信当你真正了解这条道路时,你就会发现这才是全人类真正的理想,这是一个值得终身奋斗的目标。”伊万对自己选择的道路充满信心。

“久等了,”荷莞急忙跑来,“那么我们现在出发?”

“当然,我已经迫不及待要让王耀同志见识一下我们伟大的社/会/主/义了。”伊万激动得像个孩子。

“社/会/主/义!”荷莞惊讶道。

“别听他胡说,他就是想来中/国玩玩,没什呢大不了的。”王耀慌忙解释。

“车在哪儿?”荷莞问道。

“什么车?”伊万疑惑。

“就是像马车什么的,这么远的路,好歹有几匹马吧?难道是坐火车或者坐船?”荷莞惊讶,从北/京到上/海,这么远的距离,还能走过去?

“荷莞同志,难道王耀同志没和你说吗?我们要走过去。”

“走过去?!”

“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?你只是说路费你掏。”王耀大吃一惊。

“上司说由于你这个政权还只是萌芽阶段,随时有被消灭的危险,所以不希望一开始就投入的太多,况且你不是刚说连个像样的组织都没有吗,正好我们慢悠悠地走过去,等走到了,组织说不定也初具规模了。”伊万理直气壮地说。

“好吧,既然如此,只好走过去了。”王耀无奈道。

“出发!”伊万精神抖擞地喊道,“王耀同志,还请你带路。”

“好好好,我顺便也能活动一下筋骨。荷莞你要是......”

“我没问题,放心吧!”荷莞道。

就这样,三人从北/京出发,慢慢悠悠地向上/海走着。

“王耀,你为什么要跟他走?”荷莞小声问道,“那可是......”

“我也是有病乱投医。现在中/国内外交困,只要是有什么法子能改善现状,我都愿去试一试。况且苏/俄走上这条道后确实也算焕然一新,去见识一下也好。”王耀似乎也是无路可走了。

“我明白,你也是为了中/国。但是路费我可以花钱呀!为什么还要走过去?”

“他既然让我们走过去,就一定有他的理由。如果我们不按他说的做,打乱了他原有的计划,恐怕会有许多麻烦。”王耀解释道。

“王耀同志,我很好奇你们刚才在说什么?”

“没什么,夸你家社/会/主/义好。”

“啊,这样啊。就是,我们社/会/主/义才是......”

“行了,同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,天都快黑了,赶快找个客栈住下。”

“客栈?王耀同志,我想当地的村民一定会热烈欢迎我们,何必要去住客栈呢?”

“住在村民家里?你疯了吧?现在到处兵荒马乱,村里一点都不安全!”王耀抗议。

“王耀同志,作为国家的化身你难道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?”伊万轻蔑地笑笑。

“不是我,是荷莞。她一个女孩子在村民家住不安全,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都顾不上她怎么办?”王耀担忧道。

“那就让她和你住,你就可以照顾她了。”伊万轻松地说。

“让她和我一起住?这怎么可能,太荒唐了!”

“我出钱,住客栈。”荷莞忍无可忍,她真不明白这个斯/拉/夫/人是怎么想的。先前让走过去也就算了,住宿还要去别人家借住。还真听他上司的话,一个劲儿省钱。

“荷莞同志,这不是钱的问题。如果你执意要住客栈,我不拦你。可我和王耀同志还是要去普通人家借住一宿。”伊万道。

荷莞没想到伊万这是铁了心不住客栈,如果他们都不住,自己再去住客栈就没什么意义了。而且她更在意的是伊万刚才所说的国家的化身。

“好吧,我和你们去借住一宿。”她淡淡道。

 

百番争执过后,三人住进了县城。

天才刚刚见黑,街道上就空荡荡的,一点生气都没有。

“这个县城离北/京也不远,怎么一到了晚上就连人都没有!”荷莞吃惊道。

“其实北/京到了晚上也没什么人,只不过是你不在意罢了。”虽然在预料之中,可萧条的景象还是让王耀大吃一惊,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,不可能连个喊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”的人都没有吧?

“好啦,现在赶快找个人家住下,既然连人都没有,说明晚上这块儿很不安全。“伊万催促道。

“那你去找呀!是你说要借住的。”王耀道。

“我是个外国人,人家一看到我估计连门都不敢开。还是你去吧!”伊万推辞。

“好吧。”王耀勉强答应,随便走到一户人家门口,敲敲门:“有人吗?”

无人应答。

“有人吗?我们要借住一宿。”王耀道。

仍是无人应答。

“喂,有人没?”王耀重重地敲了几下门,不耐烦道。

“王耀同志,我们换一家吧,看来这家人不欢迎我们。”

“那我去隔壁那家试试。”荷莞道。一连敲了好几家门,可无一例外,都是大门紧闭。

“伊万,看来只能住客栈了。如你所见,没有人给我们开门。”王耀劝道。

“再试试,我才不信连一个人都没有。”伊万仍坚持。

可又是连敲几家,都没有人出来。不仅如此,连个开张的客栈都没有。

“不是进鬼城里了吧?真邪乎!一个人都没有。”王耀道。

“王耀同志,要是咱们之中有鬼的话,那应该是你吧?按你的岁数,恐怕鬼的岁数比你还小呢!”伊万毫不担心。

“可能是小户人家不敢开门吧?要不咱们去找那些大户们试试?”荷莞建议道。

“有道理,走,再试试吧。”王耀赞成。

“这回我来吧!”荷莞自告奋勇,“麻烦开下门!我们想借住一宿!”

出乎意料的是,竟然有人开门了。那人很显然是个女仆,穿着粗布衣服。她压着嗓子说:“就住一晚?”

“就住一晚。”荷莞肯定道。

“那你们进来吧,小声点,别惊动了老爷。”女仆带着三人来到一个柴房,“你们就住这吧,也没什么地方可住了。”她点了盏油灯,当看清三人的面貌时,尤其是看见伊万时,大惊失色

“你们中竟然有洋人?”她惊恐地问道。

“他不碍事。我们只是借住一宿,明日一早就走。”王耀道。

“你们也真是幸运。你们敲门时我正好经过,要是你们再敲几下,说不定就会惊动守卫。”

“像这种大户人家难道没有专门把门的吗?”荷莞问道。

“哪是没有,是没人敢守门。这兵荒马乱的,这种人家最容易被抢了,都怕到时候土匪先从大门进来,找理由巡逻去了。其实根本不是巡逻,只是怕有什么变故,赶快从后门溜走。”女仆解释。

“这县城里不是有守军吗?怎么会有土匪?”王耀问道。

“守军?哪儿的守军?今天说是这家的,明天又是那家的。这种小县城都不知易主几次了,哪儿还有守军?这些人,只有收税时才知道这是自己的城池。反正现在我们都是抱着'外面打外面的,我们里面过我们的,让交税的时候就交税,不管别的'的这种心态,勉强还能过下去。”

“难道你们不想着为国家做些什么?”伊万问道。

“哎呀,这位爷。我们自己能活下去就行,管那么多干什么?管好自己,明哲保身。你说那些人,年纪轻轻,干点什么不好,非要游行示威。最后呢?多可惜呀!非要把生命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。国家的气数那是我们老百姓能改变的,这是天命,天命不可违呀!中/国是气数尽了呀!”

“气数尽了。”王耀小声念叨。

“你们吃饭了吗?我去厨房拿些饭菜,稍等片刻。”女仆离开。

“王耀......”

“荷莞同志,还是让王耀同志一个人静一静好。”伊万打断荷莞。

“荷莞,现在的中/国/人,难道都是这样吗?”王耀问道。

“不可能的,她这样的还是少数。”荷莞安慰道。

“不用安慰我,其实我能感觉到,这样的人不少,可我一直不相信。看来,这是真的。”

三人不再言语,吃过饭后,伊万说要去外面走走。

“你小心点,不要让人看见!”王耀嘱咐。

“放心。”伊万离去。

伊万走后,荷莞想趁此机会问问王耀那个憋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。

“王耀?”

“怎么了?”

 “那个,我想问一下,那个......”

“那个什么?”

“你到底是谁?为什么你周围都是一些奇怪的人?还有刚才布拉金斯基先生说的国家的化身。我总觉得你不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“我不是告诉过你,有些事......”

“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?”荷莞气愤道,她不愿王耀那这句话老搪塞她,“之前我问过柯克兰先生,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,难道这是你们的惯用伎俩?”

“我的事,你知道的越少越好……”

“那你当初就不该让我帮你。”

“我没想到......”

“你没想到的事多了,这只是借口!”

“可我还是不能告诉你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,等我知道了我是谁以后,我一定会告诉你。我发誓!”

“你又在搪塞我!”

“真的没有。”

“好吧……”荷莞妥协。

“荷莞,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问题?”

“我为什么在意?我很在意吗?我……我……我只是好奇。”

“荷莞,不要过分在意我,以前在意我的人,没一个好下场……”

“你这是在威胁吗?”

“只是在提醒你。”

“我只是好奇,你告诉我之后,我就不会缠着你了。”

“但愿如此。”

第二天一早,王耀三人启程前往南/京。

一连走了三个多月,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如此。王耀也越来越寡言少语。

“要不,去我家住几日再走?这一路都是风餐露宿的,也该好好歇歇。”荷莞道。

“荷莞,不必了……”

“荷莞同志,既然你如此热心,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伊万爽快地答应了,“反正为时尚早,呆在这儿也好。”

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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