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lais_Dover

矢车菊(普爷x原创女主)

1948年1月

他们一早起来,去找地方进货。

“我向那个男人婆打听了,不远就有一个。我把店里的车子骑上。”

他骑上车子,她坐在后面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感觉就像小时候我父亲赶着驴带着我和母亲一样。”

“你这话就好像本大爷是头驴一样。”

“我很惊讶你要把自己和驴对上。”

“可不是那头驴让车子动起来的吗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说这个了,你打算做什么?”

“开家饭馆?我昨天看厨房还挺大的。”

“不开花店了?”

“我觉得社/会/主/义/国/家的人没什么情趣买花。”

“你这话就有偏见了。”

“可是这种小商铺会被收归国有的,但是人们总是要吃饭的。”

“谁告诉你小商铺要收归国有的?”

“约瑟夫告诉我的,我们当时不也是社/会/主/义吗?就是和他们不太一样……”

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刚刚说社/会/主/义/国/家的人没情趣买花。而且你家也没被……”

“你看看苏/联就知道了,他们好像更严。我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店铺被政府收走。”

“这是……我都没想到这一层。”

“我觉得社/会/制/度对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。可能你不太关注吧。要是作为国家的话可能会更在意这些吧。”

“真要是国家的话其实会更在意国家民族的存亡,制度什么的反而是其次的。”

“说的你好像很懂一样。”

“那你就很懂了?”

“对了,你和约瑟夫怎么认识的?”

“你这话问的就像我们去谈恋爱一样。”

“那我还怎么问?”

“原来一个队里的。”

“关系应该不错吧,连自己妻子的照片都能给。”

“战场上的战友关系都很好。”

“关系好你连他的婚礼都不参加。”

“我……我觉得那样很尴尬……”

“你当时知道新娘是我吗?”

“知道……我见过照片……”

“诶,你当时是怎么向他要的照片?”

“我就说我好奇新娘长什么样,让他拿了一张照片。后来我在非/洲和苏/联两头跑,也没机会还他了。”

“你不是见过照片了?噢,我知道了,他这照片你是偷偷看的,他肯定没有特意给你看过。”

“你能想明白就行。”

“等等,这照片不是看一眼就行吗?怎么还让你拿走了?”

“你非要刨根问底吗?”

“不行,我必须问清楚。”

“我们先买货吧,到了。”他停下车。

“你先把事情说清楚。”

“本大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。”

“那我就去问伊丽莎白。”

“她也会这么说的,因为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
“你和约瑟夫的关系一定不是普通的战友,至少他应该知道你当时喜欢我。”

“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本大爷当时喜欢你。”

“那你每天在店外窥视什么?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让本大爷进去?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进来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
“让我猜猜,是你家里一定不同意。对吧?你为了让我死心,把你和伊丽莎白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约瑟夫,约瑟夫有意无意一定也会和我说这件事。你天天在店外看着也知道,他当时可是天天都来店里找我。让我想想他当时是怎么说的。‘我们军队里有个贵族要结婚了,叫……’……”

——叫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

她说不出来了。

基尔?基尔伯特?

她还不知道他姓什么。

“你竟然连这都记着。”

“怎么会呢,我当然都忘了,然后他给我看了看你的照片。”

她还想起了接下来的事。

——等等你说那个贵族叫什么?

——瞧这,刚说完我就忘了,这种人的名字就是嘴边一提。

她一直觉得他有问题,筛过所有记忆都没有什么蛛丝马迹,可现在突然想到了曾经这一件小事。当年她多希望能记住他的名字,但是约瑟夫是先说的名字后给她看的照片,她才一开始没留心,结果之后约瑟夫说自己也忘了。她当时认为这是常事,刚刚念在嘴边的话有时就是想不起来。现在看来,如果他们都认识,约瑟夫一定是刻意隐瞒的。

看来他是真知道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这个人了。

基尔和基尔伯特是一个人!

所以他才会被伊万用专机送过来,伊万在来了集体农庄后才不会杀了自己,因为自己真的认识基尔伯特,虽然算是一种巧合。

那要怎么办?和他对峙吗?

她不相信他会对她怎么样,他既然这么做也有可能是为了保护自己。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。他的家族也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呼风唤雨了,就算是都坦白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。

但是,这和伊万有什么关系?唯一的解释就是伊万和他们家有什么过节。伊万家说不定是经济危机的时候逃到苏/联的。现在公报私仇,借着战败来拿他出气。他离开的那次恐怕就是伊万回去和他算账去了。

“愣在这做什么?赶快去看看买什么。”

“不了,不买了。回家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有事问你。”

“什么事非得现在说?”

“必须现在说,最好请伊丽莎白也来一趟。不,算了,我还是先和你说吧。”

他们回了家,她把店铺的门锁了,帘子拉了下来。

“上去屋里说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这次你要说实话。”

“你想问什么。”

“你是不是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?”

“你又说起这个人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?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是不是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?!”

“我不是。”

“我有证据。我想起来了,当时约瑟夫先说的你的名字贵族‘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’,后来才给我看的照片。”

“也许是你记错了。”

“我没记错!我当时就后悔我为什么没有记住这个名字。我再问他的时候他就说他忘了,现在看来他是在帮你隐瞒什么。”

许久,他缓缓道,“我承认我是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。”

她深呼吸,平复了心情,慢慢开口道:“说说你自己吧。”

“难道你不说说你的猜测?”

“那样你只需要顺水推舟就行了。”

“你先缓一缓,你太激动了。”

“我能不激动?!一个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!一个我把性命托付给他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!再说的难听点,一个和我上了床的人我不知道他的底细!”

“可是你清楚……”

“你爱不爱我和你是什么人这是两码事。我不可能因为你爱我就什么都不顾忌。”

“好,我告诉你。”他给她倒了一杯水。

“我家是容克,一直以来势力都不小。”

“那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
“我们一直在勃/兰/登/堡,但是统一后我们家就衰落了。分崩离析。我们之前的那个族长,也是相当于最后一任族长,被弗朗西斯杀了。”

“你不是又让你弟弟当了族长了吗?”

“那不一样,不一样了。至少罗德里赫已经分家走了。虽然之后家族更团结了,但是却变小了。”

“是被你赶走的?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“那伊万又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伊万啊,他曾是我们家的仆人,等到经济危机的时候熬不下去跑到苏/联了,却把责任都赖到我们家。要知道,那些年谁都不好过。”

“这些就足够让他如此公报私仇?”

“他是个记仇的人,相当的记仇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,家里人认为这个人不能久留。”

“那你和伊丽莎白是怎么认识的?”

“我们两家向来关系不错。”

“还有,为什么你下飞机的时候,有个士兵说‘你的国民‘之类的,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“我们家一直为普/鲁/士做事。”

“那有问题,统一后普/鲁/士的国王宰相同样是帝国的国王宰相,你们家怎么会落魄?”

“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,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。从我生下来的时候情况已经是这样了,而等我懂事的时候,我们已经战败了,我们回到了东/普/鲁/士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“可是后来你又让家族团结了起来,如果照这么推的话,你当时不过十几岁二十岁出头的样子。”

“是的,在那种家庭里长大都是少年老成。”

“可你怎么能够带领你的家族?你们家没有长辈吗?”

“我父亲是族长,可是他英年早逝。按照我们家族的规矩,即使是长辈也要听我的,况且我当时也不小了,快二十岁了。”

“那你可真是了不起。”

“你这话说得真违心。”

“我还是怀疑。你和约瑟夫是怎么认识的?”

“战友,这是真的。你也知道,他是个普通人,但是才华出众。”

“他知道多少?”

“他只知道我是个容克,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没和他说过。”

“你向他说过你喜欢我,结果发现他也喜欢我。”

“是。但是我母亲反对,所以我不得不放弃。”

“你刚才还说家里人都要听你的。”

“但是那时候我已经不是族长了,我说过,族长给了我弟弟。”

“那你母亲现在在哪?”

“在西面,和我弟弟在一起。”

“你弟弟就是路德维希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确定不是编的吗?”

“这和你想的一样吗?”

“不得不说,基本是一样的。难道我该说我想象力丰富吗?”

“也不是很丰富,你应该很早就猜到我是容克了。”

“我不了解贵族的事,但是我知道历史上贵族的关系都很乱。如果我去问伊丽莎白她会和你说的一样吗?”

“你尽管去问她。”

“我现在给她打电话方便吗?”

“应该没事,今天是休息日。”

她拨通了伊丽莎白的电话,简单说明情况后,伊丽莎白开始讲他们两家的历史,确实和基尔伯特讲得一样。

“没想到被你猜出来了,他还要一直瞒着呢!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了现在,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“对不起,我只是想弄清楚。”

“这是很正常的,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和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过一辈子。”

“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没什么,晚上来这吃饭吧。”

“啊……好……谢谢!”

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
她挂了电话,手不住地抖。

他握住她的手,“我不该瞒你的。”

“这就是全部了吗?”

“难道你认为还有什么隐瞒吗?”

“再有什么隐瞒估计我也接受不了了,这已经让我接受不了了。我很庆幸,现在这个时代不用让我去面对你那纷繁复杂的家族。”

“就算现在仍是原先那样我也不在乎了。”

“那么,从今天起,我们就重新开始吧。”

“好,我们明天再去进货。”


(未来会有女主脑补出的各种豪门恩怨...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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