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lais_Dover

北/京冬日的童话

(关于小少爷和普爷见面前的事情)

罗德里赫·埃德尔斯坦身边从不缺少阿谀奉承之徒。他起初以为那些人的赞美之情是有感而发,直至在老师面前才发觉自己不过仰仗父母声望罢了。

他想着另谋生路,要给埃德尔斯坦家开一门新活计,如此方可不再活在他那父母的光辉下。

可他父亲却说,就算是另谋他路,别人也会因着埃德尔斯坦家族的名号照顾他的活计。无奈,他便一心投在音乐中,若是有朝一日学有所成,总也算名副其实。

他去过欧/洲许多地方演出,也结识了不少朋友,其中最意气相投的便是瓦尔加斯兄弟,两人做事从不遮遮掩掩,罗维诺更是直来直去、一阵见血,从不给这少爷丝毫颜面。但如此直率之人,却最好相处。再就是由瓦尔加斯兄弟引见认得的亚瑟·柯克兰,这人虽时不时冷嘲热讽、一副事不关己之相,但若有所求,也会义气相助。

虽有二三好友,奈何周遭便是乌烟瘴气,罗德里赫只觉在这不甚自在。

正逢亚瑟大学毕业,去香/港谋差事,听罗德里赫苦恼如此,便邀他一道去中/国。这罗德里赫也是头脑一热,不由分说便应了。来了中/国,别了亚瑟,才发觉这语言不通,处处受制,便跟了几个德/国/人一道。谁知这中/国一宣战,成了敌国,便把他们软禁了。

刚被软禁的罗德里赫从不与人打交道,苦恼着命运多舛、时运不济,这看守王耀见这同龄人竟如此懊恼,想着那不知从何来的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故事说的一绝,便说与罗德里赫。

说故事罢了,罗德里赫本无兴趣,可见这长官竟体谅他这囚犯,也不忍拒绝。谁知这一听,便被这故事吸引,也被这讲故事的人吸引。或是这少年郎天性好这离奇古怪之说,十几年在家中也难听得这奇闻异事,便对这讲故事之人心生憧憬。可见旁人对此不屑一顾,甚是气氛,便架着自己埃德尔斯坦家族的名号,为这人“保驾护航”。

 

基尔伯特·贝什米特最初之记忆便是做一鞋匠的学徒。听鞋匠说他是被父母送来当学徒的,可父母却又不知去了和何方,只留了他一人。鞋匠自是一身怨气全撒在这孩子身上。

五岁那年,自以为出师的基尔伯特逃了出来,开始自己浪迹天涯的自在人生。他听说柏/林是个让人大富大贵之福地,便一路去了柏/林。可这孩子不怎的,迷迷糊糊来了汉/堡。

可他不知这是汉/堡,一口认定这便是柏/林。

一日,他在郊外走着,挨家挨户地问要不要修鞋。这孩子哪知道,这些个富贵人家,怎会找他个娃娃来修鞋。但他运气好,一个老头还同意他进来了。

当然这老头同意他可能也和他出身有关,这老头一见他也不问他做甚,倒问他家是哪的。

勃/兰/登/堡,他磕磕巴巴说出来这名字。然后这老头又问他来汉堡作甚。

汉/堡?基尔伯特可认定自己来的是心心念念的柏/林,这老头是不是疯了。可就算是个疯老头,只要让他修个鞋,有口饭吃就行。这老头问他是不是个鞋匠,他点点头。然后老头问他会做鞋不。这可难倒他了,他只和师傅学了怎么修鞋。那老头倒是好脾气,就让他修了几双鞋。

也不知道是他修的好还是那老头可怜他,他可是把基尔伯特给夸上天了。还给了他一枚十字勋章,说这是奖励给普/鲁/士士兵的。

普/鲁/士士兵?基尔伯特不知何为普/鲁/士?但他知何为士兵,也知自己不是士兵。可这老头说他就是普/鲁/士的士兵,现在不是,日后也得是。

这国家不是德/意/志吗?这老头又说,是德/意/志,也是普/鲁/士。

基尔伯特倒是不知这老头云云何物,但他打心底觉着这老头人不错,还从未有人如此待他。

他又在那赖了几年,直到这老头临终之际才不得不走。

你可待我真好。基尔伯特不会说漂亮话,便发自真心感激了一番。老头说这不是好,这是尊严,他给了他尊严。

尊严为何?基尔伯特不懂,但他记住了这尊严的感觉,却是挺好的。

老头走后,基尔伯特又回了勃/兰/登/堡,找寻老头心心念念,也是他如今心心念念的普/鲁/士。

老头,普/鲁/士,尊严。基尔伯特此刻参透不了其中奥妙,但知这意义非比寻常,既然非比寻常,是不能与旁人说的。

这是本大爷与那老头间的秘密。

两个普/鲁/士人之间的秘密。


(老爷子在汉/堡过晚年,还对普/鲁/士念念不忘,大家应该知道是谁了吧?其实就当成一个普通的老长官就行,我自己也认为太牵强了,但就是有一种执念...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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