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lais_Dover

北/京冬日的童话(普奥友情向)

我毫无期待地回到了维/也/纳。

一切都是意外,没有人针对我们。我无需隐姓埋名了。我的家财还分毫不差地存在银行里。我料理完父母的后事,又因叔父推荐,白日在一工厂主家里做私教,晚上在一家酒店演奏。有着埃德尔斯坦家族的名号,我的薪资也不差。和往日也无差别,不过是这房屋愈发空荡。我也无心聘请佣人,一切都是自己操持。一日日也是忙碌,可这心终是空落落的。我少有志同道合之人,只每周和费里西安诺通信,战败后的日子,大都是难熬的,尤其像我们这些文艺人。人们连生存都是问题,又何谈生活呢?

既都是闲人,便互相走动了。我却仍有正经工作缠身,费里西安诺便来了。

他自是一来便向我说起那一路的姑娘,但别看如此,他却长我三岁,在画界也小有名气。

“我那日在咖啡馆见个姑娘,真是标致!我前去搭讪,她竟还高兴接受了。我约她明晚去你那演奏的酒店,不知她是否赏光。”

“那姑娘既然答应你了,便定会去了。这又是怎么个姑娘,让我们大画家神魂颠倒了。”

“那姑娘看着与我不相差五岁,她家是布达佩斯的,来这寻人。我一眼看见她时她正四处张望着,唉,我一向见这情景便不忍心了。”

来寻人?我竟妄想伊丽莎白来这寻我了。

“她来这寻什么人?”

“她像有难言之隐,只说是个乐师,不愿再多说。人之常情而已,对生人总要提防的。明日她来你也可打探打探,你在维也纳寻个乐师总比她容易。”

“那姑娘长得如何?”

“一头栗色长发,双眼碧绿,可是透着灵气!”

我内心竟激动了,我多希望这是伊丽莎白啊!可这栗色长发双眼碧绿的姑娘太多,布/达/佩/斯这样的姑娘也不少,维/也/纳的乐师就更不可计数了,怎能说这就是伊丽莎白呢?这么一想,我的心也平复了。

可我不能因自己这妄想扰了费里西安诺的兴,便顺势回应道:“听你这么一说,明日我定要一探究竟!”


第二天晚上,我本想着先与那姑娘聊聊。可谁知今日人们都早早来了这,我也只好早早坐到那钢琴旁。演奏前,我又掏出那张照片,看看伊丽莎白那灿烂的笑容。不知她现在去了哪里,不知耀有没有如愿以偿离开战场,不知贝什米特先生是继续当兵了,还是另谋差事。

因规定,我不能四处张望的,只看着那琴谱。可我却急不可待地想要见到那姑娘。我总有一种预感,这姑娘定是伊丽莎白。可若是,就是心有灵犀,若不是,便是痴心妄想了。

终于结束了,我立刻飞奔过去。我越来越激动,连双手都在颤抖了。我真担心这模样会吓到那姑娘,如果她不是伊丽莎白的话。

我想出了无数种我与她见面的场景,可从未想过竟是她在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冲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。

她什么都没说,只将头埋进我怀里痛哭。

我是个男人,是个贵族,本不该哭的,也再忍不住了。

“海德薇莉小姐也真是,见不到伤心,见到了还要大哭一气。可真也和罗德般配呢!”

若是往日我定要白他一眼,可如今便随他去了。这真如梦境一般,我甚至连做梦都不曾见到与伊丽莎白相遇。

伊丽莎白回过神,转身向费里西安诺道谢:“真是太感谢你了,瓦尔加斯先生!”

费里西安诺摆摆手,“小事小事。到时候让我参加你们的婚宴便好。快坐下吃饭吧!正餐还没上来。”

“真是,都这么晚了。你们先吃到行了。”

费里西安诺笑道:“伊丽莎白要等着你一起吃,我下午刚去咖啡馆小憩,也不甚饿,便等着你了。”

“瓦尔加斯先生说他有个朋友也是乐师,说可以让他帮着问问。我说了你的名字,他便说正是这个他的朋友!等你上去弹琴时,我一眼就认出你了!”

“你来了几日了?”

“一月了。”

我纳罕,埃德尔斯坦家族的名声如今也落魄至此了吗?竟让伊丽莎白寻了这么久。

“我,我自是以为你报埃德尔斯坦家族的名号便对了。”

伊丽莎白笑笑,“大概是我只找了些与音乐不相干的人。”

“大概普通人也不甚知晓这些,若说是哪个街头艺人,他们或许略知一二。宫廷离他们太远了。”费里西安诺淡淡道。

这话我是认同的,可我那贵族的自尊又受到了打击。我的家族远没我想的那般远近闻名。

伊丽莎白看出我的心思了,她定是看出来了,我什么都瞒不过她的。

“但我至少寻到了瓦尔加斯先生,虽颇费周折,但终是见到了你。”

“叫我费里就行了,瓦尔加斯先生是旁人才说道的。”费里西安诺咂了一口红酒,“真没想到罗德去了趟中/国还带回了个妻子。不如我哪日也去趟中/国,说不准有什么奇遇。”

“好呀,你去便是了!回来婚宴上我给你演奏。”

我们这一言一语把伊丽莎白逗笑了,这几年过来,我仍是个好讨女人欢喜的男人,不,不是所有女人,是只有伊丽莎白。

我想起那年我们在北/京那间屋子里和耀还有贝什米特先生谈天说地。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?这些年中/国仍不太平,德/国更是低迷,他们又怎么样了呢?

我们闲聊到深夜,直到服务生不得不提醒我们时间才罢休。伊丽莎白随我们一同住进了我家。今夕不同往日,我家那些个空房间也难填满了,但正好她来了也可有个住处。

可我那虽有不少空房,却都是几年不打扫,无法入住的。

“这才是,我这还没怎么置办,这床单被罩都落尘了。今晚你住我那屋,我和费里住一屋。等明日再安置。”我颇有歉意。

话虽这么说,可我心里却想着伊丽莎白和我今晚共处一室。我当然为我那龌龊的想法感到耻辱,可我又不禁那般妄想。

“要不.....”她欲言又止,她定是要说和我住一起的,但是她最终也没开口。

是啊,过了这些年,谁又知我们成了什么样子。她愿来我家便是对我最大的信任了。

我不再多说,只安顿几句,便各道晚安了。

“怎么,罗德。我还以为今晚我还是一个人呢?”费里西安诺笑笑。

我这次定要白他一眼了。“我们也几年没见了!净说胡话!”

“说明这姑娘稳重,若她草率和你睡一起,那还是个轻佻的姑娘。我断不能让她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
我躺在床上,盖上被子。“你倒也操心了我的私事罢!可真也为难你了!”

“哎呀!说道说道变不乐意了?”

“你何时也觅个女友让我替你分忧?”

“那你可要好好等着了。”费里西安诺关了灯,不再多说,不知是困倦了还是想起什么伤心事。

我一时也有些后悔了,我竟说这胡话,惹得费里西安诺不快了。若不是他,我和伊丽莎白还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了!

罢了,等晚些时候,再向他道谢吧。


(ps:意呆的人设和本家人设差距较大,现在撤还来得及)


评论

热度(6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