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lais_Dover

矢车菊(普爷×原创女主)

1946年10月

她来到集体农庄已经一年多了。

这里大多是德/国人,战败后被发配到这里。只有几个苏联人看着,但是心不在焉。据说这些苏/联人也是犯了事,被变相的发配到这。

这天,这个一向平静的农庄被飞机的轰鸣声打破。

“所有人到空地集合!”一个苏/联人用蹩脚的德语喊到。

飞机缓缓降落,一个长官模样的人走下来。后面跟着一个囚犯。

她差点就惊讶地叫出了声。

那个长官就是当年杀死她丈夫的苏/联人!

她又望向后面的犯人,在同一瞬间,他也看见了她。

四目相对,当年的事,历历在目。

还是那血红的双眼,早已没有当年熠熠生辉。

已无恐惧,唯有唏嘘。

他们不约而同地哭了,即使是因为不同的原因。

“布拉金斯基长官!”周围的苏/联人向他敬礼。

“这是新来的犯人,编号118。姓名你们不需要知道。”布拉金斯基冷冷道。

“切!一头蠢熊!本大爷这次只是失算罢了!”他轻蔑道。

旁边的苏/联人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,只是呵斥他快点走。

“你们有谁认识他么?!”那个苏/联人道。

众人面面相觑,无人应答。

“你们要做什么?”一个德/国人问道。

“我认识!”不等他回答,她就大喊。

苏联人打量着她,正如那天一样,然后笑咪咪道:“那你就和露西亚走一趟吧~”

他们来到一个简陋的木屋,里面只铺着些许干草,苏联人不知从哪找来一把椅子,把他捆好,然后用枪指着他,“亲爱的小姐,我只问一遍,你到底认不认识他?”

“认识……我……见过他。”她颤抖着说。

“本大爷根本就没见过她!”他吼道。

“哎呀,真是熟悉的一幕呢!不过露西亚还是不喜欢不诚实又失礼的人哦~”

她崩溃了,她不能允许那一幕再发生,她毫不犹豫地冲向苏联人,拽住他的围巾,吼道:“我说了我认识他!我从来没有撒谎!这次是,上次也是!”

苏/联人掐住她的脖子,将她扔出去,“我再说一遍,我不喜欢不诚实而且失礼的人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砰——

又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
眼前又是那片血泊。

“不——!”她正要冲向苏/联人,木门却被无情地锁上。

她不敢回头去看他

“蠢女人,快给本大爷松绑!”一个微弱的声音。
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
“别哭了,快松绑,要不一会儿本大爷真死了!”

她哆哆嗦嗦地解开绳子,发现子弹穿过了他的心脏。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死,但这就对了,她管不了那么多,只要他活着就好。

她抱住他,死死地抱住他。

“这点小伤怎么能伤的了本大爷,真是个蠢女人。”他埋怨道,“刚才那头熊再使点劲你可就真死了!”

“知道了……知道了……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他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土,“切,这衣服可是要不了了。”

她愣住了,他是谁?几个月前,一样的场景,丈夫却再也回不来了。

“喂!你没事吧?”

“没……没事,你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!”她不知不觉又哭了。

他不知所措,在他眼里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多愁善感,不过也许是因为什么不得了的原因吧。他不能再误解她了,上次的事让他后悔莫及。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主观臆断,他们也许在之后的几年能一直见面。然而正是那愧疚之情,让他再无颜面去找她。现在阴差阳错间两人重逢,他不能再做蠢事了。

“看样子你不是第一次见那头熊了,之前发生了什么?”

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经历都告诉了他。

“所以啊,这次我都想好了。如果你也死了,我也没什么理由再活下去了。”

“那头熊向来如此,而且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!?”突然意识到自己言辞有失妥当,他急忙换个话题,“话说回来,你不知道基尔伯特是谁吗?”

她摇摇头,“我丈夫虽在政府工作,但是他从不谈公事。你知道基尔伯特是谁吗?”

她摇摇头,“我丈夫虽在政府工作,但是他从不谈公事。你知道基尔伯特是谁吗?”

他想了想,“你恨这个人吗?”

“不,但是还是会埋怨吧……虽然知道这二者没什么关系,可是还是……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!?”

“是吗?其实本大爷也不知道。”

“你呢?你去哪了?”

“还能做什么?打仗啊!先是非/洲,又是苏/联。唉,在苏/联我们可是损失惨重。之后柏林沦陷就被捕了。”

“你家其他人怎么样了?”

“阿西和罗德里赫在西面被弗朗西斯那些浑蛋管着,伊丽莎白和我被那头熊管着,不过她没被带到集体农庄,只是软禁在自己家。”

“你们一家也被拆散了……”

“没什么,习惯了……”他意外地深沉起来,“从前我们家有一个比我还年长的人,是一家之主。不过只是徒有其名罢了,他谁也管不了。我们还是一盘散沙。”

“那他现在在哪?”

“死了,被弗朗西斯那个混蛋杀了。所以本大爷可不能像他那样,本大爷可是把我们家搭理的井井有条,谁敢不听本大爷的话!?”

“看来你也有了不起的地方呢!”她兴致盎然,“说说你是怎么接管家族的?”

“本大爷最先在家里可不是什么显要人物,还曾经给菲利克斯那个混蛋打过工。然后本大爷奉行的就是打,只要有谁不服就打到服为止。当年我可是把罗德里赫、丁马克、弗朗西斯那三个混蛋好好揍了一顿,还在弗朗西斯他们家给阿西……嗯……就是举行了一个当族长的仪式吧!”

“那你为什么不当族长?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做的。”

“蠢女人,阿西才是我们统一的象征,如果本大爷南征北战那么多年德国还是普鲁士的话,那本大爷可是算白忙活一场了。记住,德意志只有一个,只有一个德意志,有一个就够了。也许等到阿西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,本大爷也就没什么理由再留在这了。”

“这么说来你们家和日/耳/曼确实还挺像,你这个比喻很恰当嘛。不过等你弟弟不需要你了,你可以来我这啊。”

我需要你啊。她把这句话藏在了心里。

他摇摇头,“真是个蠢女人,什么都不懂。”


2000年10月3日

老人喝了口水,“我当时觉得我这辈子的运气都花光了,让我又见到了他。我不知道他具体经历了什么,但是我认为他是个了不起的人。”

“是的,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。”路德维希赞成道。

“孩子,你认识他吗?”

路德维希急忙回答,“不,不认识。”

“我当年还是太年轻,我以为他的意思是等到他弟弟成人了他就可以一走了之,这样他就能和我在一起了。结果完全不同,我那些年都在期待什么……?”

“他对您是什么情感呢?就当时而言。”

“我不知道,至少是同病相怜吧……他,或者说他们,和我们不一样,你不能用我们的情感去判断他们。”

“您觉得他爱你吗?”

“至少当时不是,对他而言,再爱一个人太难了。他有些分不清各种爱应该是什么,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弟弟。”

“那您觉得他当时知道您爱他吗?”

“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,总之他表现出来是不知道。其实他没有看起来那么粗线条,他很细心。你想啊,他做过那么多伟大的事怎么会是个粗线条?那些都是装出来的。他其实什么都考虑周全了。”

“那之后呢?之后怎么样了?你们一直就在集体农庄吗?”

“都是些小事。”

“如果您不介意的话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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